血匀就好像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娃娃,被雪富贵尽情的蹂躏。
转眼间,本身还有些俊秀的血匀,已经是满脸是血,被打成了一个猪头。
雪富贵抓着血匀,随意的丢在了地上。
身躯跟地面碰撞,被摔在雪却朝旁边的血匀,双臂抱着自己倒在那,瑟瑟发抖。
太可怕了。
血匀从没有感受过,战斗会是这个鬼样子。
自己就好像是对方手中的玩物,在这一片狭小的空间中,被打的到处乱飞。
反抗之力都没有。
“白痴……”雪却朝瞧着丢在自己身边的血匀,嗤笑一声,轻轻摇头。
血匀扭过头来,看着旁边同样跟个猪头一样的雪却朝,已经彻底明白过来。
面前这个雪家家主,只怕也是被雪富贵打成这个样子。
“你不一样是被打成了一个猪头吗,你有什么脸在这里笑话我?”血匀那猪头一样的脸上,露出了讥讽的笑容。
忍受着剧烈的疼痛,也要朝着对方,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。
雪却朝浑身哆嗦着,瞧着血匀这模样。
虎落平阳被犬欺,对方现在有胆子骑到自己脸上来了。
“啊!!”雪却朝已经头脑发热,完全没有了身为雪家家主的风度,直接扑了上去,上手扭打起来。
无论是他还是血匀,已经是被打的经脉破碎,丹田震动,根本动用不了灵气。
伤势太重,脑子浑浑噩噩,也无法调动大道之力,只能够以最为原始的姿态去争斗。
“哼!”瞧着两人这狼狈的模样,雪富贵收回目光,伸出手来一把捏住十弟雪凌北的脸。
咔擦!
封锁在雪凌北口鼻的血色封锁被雪富贵捏碎,那原本在他脸上那虚幻半透明,隐约有着血色光芒的面罩,化作血光消失。
“三哥,你真的是三哥吗?”能够开口,雪凌北第一句话,就是这个。
他瞧着面前这完全变得模样的雪富贵,咽了口唾沫。
过去,三哥给他的感觉是和蔼可亲,慈祥的兄长。
但眼下……
雪凌北咽了口唾沫,一脸的乖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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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凌北的话,让雪富贵好笑着拍了拍对方肩膀:“胡说八道些什么呢,我当然是你兄长,只是最近习武,略微有些变化。”
“能够看到你还活着,我真是高兴。”
雪富贵一边说着,原本膨胀的身躯,也是恢复了过来,化作原本胖胖的模样。
而他脸上的喜悦之情,根本抑制不住。
感受着十弟还有些虚弱,雪富贵急忙取出一枚青色的果子,上面带着点点白斑。
“先吃了,蕴养身躯,舒服一些。”雪富贵将果子塞入十弟口中,自己也是取出一枚,吃了起来。
吞过这青色果子,雪凌北感觉浑身上下清清凉凉,极为的舒坦。
他被困在这个阵法当中,浑身如同火烤。
眼下,果然舒服许多。
“三哥,你这个习武到底是怎么回事,为何会变得这么强?”缓过劲来,雪凌北好奇的问道。
见到自己兄长如今变得这般厉害,他是由衷为他感到高兴。
“哈哈哈,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。”雪富贵想了想,开始描绘了一下这段时间其他的经历。
雪凌北这边,则是静静聆听。
只是越听越感到心惊,没想到兄长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居然这般的复杂。
好在,这一切都熬过来了。
咔擦!
清脆的碎裂声,忽然是响彻了起来,整个血色的阵法,正在不断的晃动中。
雪富贵抬起头来,朝着上空看了过去,发现那被阵法当中死死封住的男人,身上不断有气息震荡而出。
唰!
下一瞬间,那阵法正中央的男人,陡然睁开了双眼,浑身上下气息轰然爆发,弥漫在整个世界碎片范围内。
庞大的血色阵法在这股力量之下,彻底的崩塌。
被封困的雪家先辈四人,连同着雪凌北,都是成功脱困,不再受到束缚。
咻!
被封困的男人,身形闪烁之间,便是来到了谷底旁边的山巅之上,站在了萧天他们不远处。
谷底,雪富贵也是急忙带着十弟,跟着冲天而起,回到了萧天他们的身边。
不仅如此,雪家先辈的其他四人,也是跟着脱困而出,来到这个地方齐聚一起。
脱困的这位雪家少帝,长发飞舞,看上去极为的年轻俊逸,尽管是被困这么多年。
依旧是气质潇洒,伸手一挥便是一个水蓝色的长袍披散在身上,而远处那绽放着不俗气息的锄头,也是落在他手中。
“彻底……失败了!”倒在地上的雪家老祖雪义天,瞧着面前的雪震天,浑身颤抖着。
萧天他们等人,也是好奇的看着面前的雪震天。
雪氏宗族的少帝,五百多年前那一代的超级天才,此刻脱困显现在众人面前。
“薛义天,我是有什么地方亏待了你吗?”雪震天迈步过来,站在那雪家老祖面前,表情很平静,语气正常,似乎并没有动怒。
跌坐在地上的雪义天,嘴唇哆嗦着看着面前的雪震天,没有吭声。
“你是一个乞儿,被父亲捡到,留在我的身边侍从。”雪震天伸手整理着头发,一边缓缓开口,“你虽然为仆,父亲却把你当半个儿,我也把你比作弟弟。”
“修炼资源,我分给你,修行感悟我亲自教导于你。”
“为何叛我?”
站在旁边的雪富贵,心神震动。
雪家老祖雪义天,本名是薛义天?
其本身,只是雪氏宗族少帝雪震天身边的侍从奴仆?
真相,似乎已经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。
只是为什么闻起来,有着奇异的果香。
雪富贵扭过头来,发现旁边的萧天,不知道什么时候,已经带着周月行,搬着椅子坐在那。
周月行大大的熊掌一掰,其八荒熊妖一族的特产,棕香水瓜就裂开成两半,递给旁边的萧天。
萧天正刚吃完一块,瞧见雪富贵望着自己,便是将瓜再掰开:“外公,吃瓜吗?”
雪富贵:“……”
此刻,倒在地上的薛义天冷笑了两声,抬头看向雪震天:“话说的这么好听,到底我不过是一介奴仆罢了。”
“在你们雪氏宗族的册上,我只是你们雪家的奴。”
“什么半个儿,什么当兄弟,不过是嘴上好听罢了。”
“我勤勤勉勉,替你们做了这么多事,忙前忙后,但是呢?”
“在别人口中,我依旧是你雪震天身边的一条好狗啊。”
雪震天看着薛义天:“所以,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将那个学宫圣子打个半死,逼他学狗叫?”
“你以为那次秘境,我一己之力与所有同辈为敌,不惜一切打的他们跪地求饶,到底是为谁出气?”
薛义天愣了一下,披散的发白长发,凌乱的飘荡着。
久远的记忆,似乎如同潮水一样袭来。
奇怪,为什么自己会忘记了呢?
明明雪震天那莽撞的行为,背后好像真的是为自己。
哒!
雪震天一抖手,一张闪烁着灵气光泽的契印纸张,落在了薛义天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