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的?”
褚时英初初都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,而后惊道:“他怎会不信?”
须臾,她笑出声来,“这点雪你多虑了。”
吕雪清冷道:“如此甚好,但是夫人,我以为你会选择回咸阳养胎,而不是构思白恶城未来发展。”
褚时英下意识摸了摸小腹,“巫医同我说,前三个月最是重要,我若返回咸阳,路途遥远颠簸,只怕对身体跟更不利,不如先留在这里。”
“所以,”她期待问,“雪,你可愿做这白恶城第一批入驻的商家?”
吕雪浅淡的眼珠望着她,先说一句,“你之前说的合作之事,我已考虑妥当,可以进行,但这事……”
褚时英说:“我知道了,你又要考虑。”
“不,”吕雪冷漠道:“说服我,你之前说的还不够。”
说完,他站起身,直接离去。
青铜油灯下,吕雪长发披散,手里摩擦着一块油润的鹿符,同褚时英手里的那块鹿符,形状一模一样。
次日,褚时英便收到有关褚鲜的消息,与此同时,那块被褚鲜带在身上失踪数年的玉质鹿符出现。
传消息的人,邀请褚时英去吕国,错过这次,她一辈子都不会再得到有关褚鲜的只言片语,也不会知道褚鲜的秘密。
她红杏出墙
一封加急的帛书, 自白恶城发出,千里迢迢抵达咸阳,越过重重宫闱,终于到了秦歧玉手上。
老秦王歪瘫在西殿大榻上, 案几上高耸的竹简悉数都在他手边秦歧玉的案几上, 就连秦歧玉对面的安定君案几上的竹简都没有他多, 可见老秦王对他的信任。
秦歧玉慢条斯理打开帛书,初时还一目十行,很快目光一凝, 右手下意识扶住案几, 却碰倒了竹简, 哗啦啦撒到了地上。
老秦王斜睨着眼看去,安定君追问了一声:“可是边关有变?”
“边关有变他都不至于慌成这样,”老秦王哼了一声, “定是他那夫人的家书, 发生了何事?”
秦歧玉语气有些不真实, “时英怀孕了。”
老秦王与安定君均怔然片刻, 而后殿中响起老秦王夸张的笑声, 他被内侍扶起,一边被拍背顺气, 一边畅然大笑。
“善!善!大善!”
安定君也是温和的笑起来,问道:“几个月了?”
秦歧玉再次低头看了一遍,明明过目不忘的人, 此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, 他道:“信上说月份尚浅, 仅有两个月,加上路途时间现在应未到三月。”
算算时间, 应是褚时英离开咸阳前那一晚怀上的。
巨大的喜悦洪流包裹住他,将他冲刷的无法镇定自若。
安定君是有二十多个孩子的人,当即便道了一句,“前三个月最是重要,想来这孩子喜爱你们俩,因而安稳在肚子里待着。”
是了,最该被妥善照顾的月份,时英却自己一人在白恶城,还遭遇险情。